冷二福没说什么,似乎并没有动摇。
越臣年又道,“你看看我,我也是曾经一心辅佐他,结果呢落得什么下场?做他的狗,只要他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了,什么时候就要你的命。”
冷二福不为所动,“你功高盖主,打压你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越臣年却冷笑,“你呢,你如今在民间的声望,你以为皇帝他私下不会忌惮?”
“不和我联手,以后,你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。”
冷二福冷静,“和你联手,你做皇帝,我再做你的狗?所以一样是做狗,我为什么要舍弃如今的荣华富贵,同你合作,还有既然这宝藏如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,我大可以杀了你,私自占有,往后自己享用,你说呢越将军?”
听着这些话冷兰儿觉得这个弟弟更陌生了,果然已经不是从前什么都不懂的庄稼汉了。
冷兰儿心里不是滋味儿。
越臣年显然也没想到,低出身的冷二福又这样的谋略,不管真假,都让他心里一震,很快威胁,拿出来最后一张底牌,“杀了我?你不想找到你姐了?”
冷二福一下怒了,掐住越臣年的脖子,“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哪儿!还是你骗我的!你把她怎么了!”
越臣年咬牙,“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,再也别想找到她!”
水面中,冷二福终于放开了越臣年。
越臣年挣脱开身边的俩名冷二福的随从, 整个人一下恢复了刚才的锋芒气势。
冷二福人多势众,可是他如今一点不带怕他的。
他看出来了,这个冷二福是个重情义的, 看中冷兰儿那个亲姐姐, 也就是说, 只要他有冷兰儿这张底牌, 冷二福就暂时动不了他,他暂时就是安全的。
曾几何时, 意气风发的大将军, 会想到自己会有如今这一朝?
落魄到, 需要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作为底牌?
可笑啊,可笑啊!
可笑至极啊!
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!
功高盖主,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或许这就是越家人的宿命。
皇帝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他, 到头来一定会赶尽杀绝, 他要活, 那就必须反。
否则, 谁不想安稳的享受荣华富贵呢?
事到如今, 自己走到如今这步也是被逼无奈。
他的野心,不过是想活罢了……
普天之下, 谁都理解他的苦衷呢。
越臣年眯眼, 一时间心中又是一种无比的沉重,别样的苦涩感油然而生。
他举目环视四周, 一个人影子都不见。不止那个村姑冷兰儿不见了, 容姐儿也不见了。
是去了何处?
被野兽叼走了?
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女, 大哥唯一的骨血,越臣年心中到底担忧。
冷二福很快吩咐下去, 不许动山洞内任何东西,所有人立马出去寻人。
有一些随从目光贪婪,没有动作。
冷二福呵斥之,可是一部分人马依旧没动。
“怎么了?本天师说的你们没听到!让你们动起来!去找人!找人!”冷二福提高了声音,这些年来他权势如日中天,已经习惯了这样呵斥同命令,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出生,自觉自来便高人一等,除去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,如今宫里上到娘娘皇子下到朝中大臣,哪个敢不礼让他冷朝之三分。
不错,冷朝之。
这是皇后后来一日亲给他赐的名字,朝之朝之,取自大国鼎盛,万国来朝,万世不倾之意。
随从之中一人面色冷然,“天师,陛下的意思是出来寻找西域宝藏,可不是找什么人。”
有人敢反驳他,冷二福感到不可置信。
冷二福目光射了过去,电光火石间应了过来,这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。
冷二福,“本天师说了,先寻人。”
那人拔了兵器,“冷二福,你要反?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冷二福咬牙。
冷二福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了,这个小小的探子,就算是皇帝派的,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叫他!
那人冷笑,张口轻飘飘的,“陛下口谕。”
短短四个字,四周的一大片人立马都跪下在地,不敢动作。
皇帝口谕,就如皇帝亲临无人敢违。
冷二福也被迫跪下。
咬牙抱拳,“臣,听谕。”
那人利索,“陛下说了,这次寻宝事关重大,若是冷天师不能够胜任,我陈天宝即刻替代之。”
底下人都是脸色变了,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。
这是提前防着冷二福,就怕冷二福反,若是反,这个陈天宝可立马杀,其他人自然要一直追随陈天宝,否则就会被归位叛徒一类,九族受牵灭顶之灾。
也就是说,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