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信无风而动,飘向半空中,无火自燃了起来。
纸张自燃之后,却是留下了两道印玺印迹。
一方印迹上雕刻着起因,毫无疑问就是太子的印玺。
另一方印玺上则是一头黄龙盘踞,自然是大行皇帝印玺。
而后,黄鼎中绽放光芒。
丝丝缕缕气运顺着两道印玺印迹盘绕而上。
而后地面也开始出现异常,一道一道粗如蟒蛇的气体不断地在平台左右盘旋。
那道道恶煞狰狞抬头,凝聚成一头一头蟒的影子。
这是煞气。
煞气与气运争先恐后的钻入印玺之中。
两道印玺由平面的画,在玄奇的力量注入后演变成具体的‘物’。
这一幅瑰丽的图像,属实让人心神摇曳,难以自持。
咚,咚,咚,咚。
诡异的心脏跳动声牵引着虎豹骑的呼吸节奏。
好似一根根看不见的线一般,勒住了虎豹骑的喉咙。
大鼎表面刻画的天下图亮了起来。
在空中勾勒出来了一幅陈国疆域图。
暗淡,闪耀各不相同。
“青州”
“豫州。”
“南北直隶”
“徐州”
“兖州”
“扬州”
“益州。”
只要是被高度集权的州府,亮度越是吓人,反之亦然。
益州暗淡,交州同样如此。
因为益州之东有土司,南蛮。
而交州之外,有东瀛流寇海盗。
而这些州府很快就印在了麒麟与黄龙身上。
鳞甲最为闪耀的地方便是稳定集权之地。
煞气腾腾溃烂的地方,就是算不上安稳的边关。
而溃烂最严重的的地方,甚至都流脓生烂的。
只有一处
完全灰蒙蒙一片的还能有谁?
当然是他这么一位天字一号大权臣,齐国公魏渊所在的冀州,幽州,乃至刚刚打下来的流州之地。
此时此刻,魏渊才明白了,朝廷想要两州,不仅仅只是不想看他魏渊做大。
而是两州的气运,对于朝廷来说至关重要。
魏渊哑然失笑,喃喃自语。
“眼中钉,肉中刺啊。”
话音未落,阴风似起。
耳边传来一声一声怨恨,由远而近。
弥漫的恶浊蟒蛇被某种方式引导着开始流窜在虎豹骑之中。
那怨恨恶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清晰。
传入耳边,汇聚成一道道恶毒的惊雷轰鸣。
“魏渊!你该死!你该死!”
“魏渊!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吧!”
“魏渊!你胆敢杀皇!”
“魏渊,我乃长公主!陈国宗室,你胆敢碰我!”
“魏渊,我等五姓七望也是你这个泥腿子可以企及的?”
“哈哈哈哈哈!老匹夫,该死!该死!”
孤魂厉鬼穿梭,犹如厉鬼索命。
抗在魏渊肩膀上数十万的怨毒恶鬼,似乎在同一时间复苏。
在煞气的加持下,凝聚成一道一道的形体,汇聚在鼎前。
又以生前地位从高到低依次排开。
最前方,赫然是因魏渊而死的上代陈国皇帝。
陈泰!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