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听张让有鼻子有眼的把当初博陵城外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,顿时都有些将信将疑,却也不敢贸然出口反对。
唯有崔烈目眦欲裂。
他本以为凭着自己的三公九卿的身份,拿捏吕逸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。
没想到张让竟一而再,再而三地替吕逸出头,眼看着再说下去,张让就要把吕逸捧得天上没有,地下无双了,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?
“张侯且慢!”崔烈一咬牙,朗声打断道。
“崔司徒,你这是何意啊?”张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问道。
“张侯,下官对那吕逸也有耳闻!”崔烈硬着头皮说道,“下官怎么听说,博陵城下射伤张角的是射声营的荀校尉荀彦?什么时候成了吕逸的功劳?”
不等张让反驳,崔烈又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更何况那吕逸仗着一点微末功劳,在颍川城中横行霸道,鱼肉乡里,难道张侯竟没有耳闻?”
刘宏一听崔烈这话,顿时皱起了眉头,问道:“到底是荀彦还是吕逸立的功?你们给朕说清楚!”
a
想到这里,群臣顿时变得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哦?阿父何出此啊?”刘宏眼底一亮,赶紧问道。
“陛下还记得年初加封的胡骑校尉假节钺吕逸吗?”张让满脸欣喜地问道。
“吕逸?”刘宏脑子卡住了,明显除了宫室和美人,他的脑子里就没存什么别的东西。
“陛下您当时差点封他为侯呢!”张让谄笑着说道,“现在看来,满朝文武都是庸庸碌碌之辈,唯有陛下慧眼识英才!奴婢真的是对陛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啊!”
一边说,张让一边夸张地拜倒在地,正儿八经地三跪九叩,刘宏看得面露喜色。
“这么说,这吕逸又立新功了?”刘宏兴奋地问道。
“正是!”张让赶忙答道,“当时陛下便命吕逸驰援广宗战场,果然,吕校尉没有辜负陛下的信赖,在博陵城下大破蛾贼,更将贼酋张角射伤!”
“竟有此事!”刘宏既惊又喜,旋即面色一沉,叹道,“怎么只是射伤,竟没有除掉此僚?”
“哎!”张让长叹一声,满脸痛心疾首,“还不是处处掣肘,失了先机”
“掣肘?”刘宏不解地问道,“平叛谁敢掣肘,岂不是资敌谋反?”
“倒也不至于”张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“只是总有人有些私心,摆不上台面,只能用些脏污手段!”
张让阴鸷的眼神扫过群臣,若有所指地说道,“有些人啊,空有高官厚禄,却只知道为自己谋算,着实可恶!”
刘宏顿时脸带愠色,怒道,“是谁!阿父只管说来,朕绝不宽宥!”
“陛下息怒!”张让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,“倒也不是一人所为,再说此刻前线战局尚未抵定,现在却不是追究的时候!”
“那依阿父所见,该当如何?”刘宏稍微平复了心神,问道。
“依奴婢的意思呢,吕校尉既然有力挽狂澜之能,倒不如再给他加加担子!”张让悠悠说道,“年轻人嘛,正是为陛下分忧,建功立业的好时候,岂能埋没于佞臣之手?”
群臣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,前线的消息基本上都集中在何进和十常侍之手,这里大多数人是不清楚的。
此刻听张让有鼻子有眼的把当初博陵城外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,顿时都有些将信将疑,却也不敢贸然出口反对。
唯有崔烈目眦欲裂。
他本以为凭着自己的三公九卿的身份,拿捏吕逸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。
没想到张让竟一而再,再而三地替吕逸出头,眼看着再说下去,张让就要把吕逸捧得天上没有,地下无双了,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?
“张侯且慢!”崔烈一咬牙,朗声打断道。
“崔司徒,你这是何意啊?”张让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问道。
“张侯,下官对那吕逸也有耳闻!”崔烈硬着头皮说道,“下官怎么听说,博陵城下射伤张角的是射声营的荀校尉荀彦?什么时候成了吕逸的功劳?”
不等张让反驳,崔烈又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更何况那吕逸仗着一点微末功劳,在颍川城中横行霸道,鱼肉乡里,难道张侯竟没有耳闻?”
刘宏一听崔烈这话,顿时皱起了眉头,问道:“到底是荀彦还是吕逸立的功?你们给朕说清楚!”
a
想到这里,群臣顿时变得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哦?阿父何出此啊?”刘宏眼底一亮,赶紧问道。
“陛下还记得年初加封